清晨郊外
官家车轮压过干裂的路面,一只队伍如同蜈蚣般在干裂的大地上蜿蜒,数百骑兵在前面开路,拖在尾巴上的银车只是无声的炫耀。
一个胡须略微发白的壮年疑惑的观望,他是大人最信任的干将,此刻作为护卫的头领尽职保卫着主人。什么人这么大胆,敢盯梢咱们!头领思索了一阵,自己地位卑微,朝堂上的争斗知之甚少,示意停了队伍,禀报主人。
“无妨,竖子不足惧。”
夜庄园
豆大的火苗用尽了力气,也照不到那些有意隐藏自己的鬼,没人说话,只有半睡的槽马的响鼻提示着时间的流逝。一个赤着上身的汉子窝在在饲草堆里,蓬乱的头发干裂的嘴唇和没有边幅的胡子很趁这间马房。等的时间实在太久了,胡子男偷偷的朝最阴暗的方向瞄去,几次想开口又憋下去,他知道有大事要干,有多大,不知道,但肯定很大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窸窸窣窣后,木门吱的一声钻进一个人来。来人也不客气,抄起桌上的大碗顿顿的灌,房里唯一的油灯受到了惊吓,墙上的影怪张牙舞爪好要食人。
“走了,真走了,不回来了!”报信的放下大碗,长吐了一口气。
“不回来了?都探到了什么?”阴影里的男人问,带着疑问、犹豫、忐忑。
报信的缓了缓情绪,坐下说:“大人是接了朝廷的旨意,去南边做官,把自己的亲随家眷都带走了。小的怕消息不真,带着几个兄弟跟了老远,跟大人走的有几百人,这阵仗跟大人来的时候差不多,怕是真不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