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当空不冷不热,杨柳结姻风拂垂髫。
落阳城外,大道上各派侠客驰马疾行,酒肆中意气少年斗酒豪饮。
此时距落阳镇还有三四十里,伍拾柒一心赶车,萧然和窦沫儿东拉西扯,对沿途美景视而不见。
晚上伍拾柒呼噜打得响,白天上下颠簸又要陪窦沫儿唠嗑,萧然直觉得疲惫不堪,困意上头倒在车厢里睡倒过去。
眼看要到落阳镇,一青衫老头拦下马车,以腿脚不便为由,让伍拾柒载他一程。
伍拾柒心善,看老头佝偻携杖,赶忙请上车。
窦沫儿看老头不像躬耕农夫却是面目慈祥,并未多加留意,反倒和老头攀谈起来。
聊不几句,老头称自己略懂相术,拿过窦沫儿的小手看了两眼,说道:
“天纹上悬,生来一颗甜涩柿子,惹得梅兰竹菊竞折腰,却是兜兜转转在眼前。”
窦沫儿听不懂,但没有说话。
命运这种事,知道了反而就不好玩了。
老头笑而不语,恰在此时马车闯入一片迷雾,雾中风雨交加更有无数嶙峋怪,似是仙人林中斗法,马儿受惊如着魔般扬蹄狂奔不停。
伍拾柒顿觉不妙,可惜为时已晚,两眼一黑一头栽下马车,当即不省人事。
萧然和窦沫儿不知马车误入奇阵,亦在不知不觉中昏死过去。
老头抛下窦沫儿,喊上一句“阵去”,翻身上马驾车朝落阳镇疾驰而去。